大牌头老街:即将消逝的百年老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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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沧海成桑田,迁徙拢街市;偏域大牌头,一页兴衰史。

  百年之前,先辈为生计着想,迁移至杭州湾畔,定居后晒盐谋生。在五塘江后滩涂上,建起一排排草舍,人们称为“大排头”,后人为文雅写成“大牌头”。

  据考证:光绪三年 (1877 年),随着人口的汇集和经济的发展,大牌头集市从无到有,从小到大应运而生。辛亥革命后,随着盐业经济的发展,大牌头街的商业此时达到鼎盛,街上各种商号林立、人头攒动,即使到了晚上,街上仍有饭馆旅社挑灯营业,大牌头成了远近十里的海边集市中心。

  大牌头老街东接芦庵公路、西通周巷义四段头湾,西街一条江河曾经船来船往,连接五塘江、六塘江,流水北排可至杭州湾。在上世纪七、八十年代,大牌头老街不仅是一条街,更是一处人来人往的交通要道,成为周边群众赶市交易、购物休闲的好去处。这里,曾是原大云公社、大云乡的商业中心,见证了岁月变迁和历史发展的时光节点,承载着几代人的刻骨铭心的成长记忆。

  供销社、百货部、肉店、早餐店、理发店、药店、棕绷店、信用社、凉帽行……从东街到西街、从早上到傍晚,这里始终充斥着热闹的市声,飘逸着大饼油条的香味,迎送着东来西去的人们。那物资极度匮乏的计划经济年代,给地处偏僻地区的父老乡亲,留下一段段苦涩却难忘的昨日记忆:几分钱一只仍舍不得买的的芝麻焦饼,百货部里排着长队购物的人们,用票才能买到的一小块的猪肉,争先恐后领取凉帽收购指标的妇女……人事有代谢,往来成古今。一个人、一代人如此,一条街、一处景也是如此。自上世纪 90 年代以来,在大牌头老街的南边,一条贯通东西的沧大公路开通了,新的大牌头新村也建成了,川流不息的汽车、摩托车日日不息,公交车可以直通周巷、庵东,老街的交通功能逐渐地被弱化,商业网点也完全迁移至别处,许多老店相继关门息业,大牌头老街在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之后,终于从热闹归于寂静、从辉煌走向衰败。

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笔者又一次走进了大牌头老街,这里已经显得特别的宁静和安逸,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坐在角落,与世无争、默默无声、静静回味。在泉记弄里搜寻昨日的记忆,在供销社楼下再现曾经的热闹,在老房子边细听历史的回音,在西门桥上偶遇少时的伙伴……一幢幢已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,依然保留下斑驳的墙头和窗棂,破旧的木楼里还有人在居住,他们在守护着老街最后的时光。

  老街虽然老去了,但老街还活着。在老街理了近 30 年头发的谢师傅,现在仍然在斑驳的老房子里,依然操着这个旧业来维持自己的生计,村里的老人都喜欢来这里理发休闲聊天。他说,我想一直在这里租房做生意,已经习惯老街的生活了!在老街生活了 60 多年的诸阿婆,始终对老街有着一份特别的感情,她一辈子在用双手编制草帽谋生,与老街难舍难分、与老街相伴到老,老街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和灵魂。

  哦,大牌头老街,我心中难忘的老街、永远的老街!

老街上的猫与老人。

生活在街边的居民,仍然习惯在水缸里打水。

老街晒芝麻的老人。

诸阿婆在编制咸草帽。

在老街理了近 30 年头发的谢师傅,仍然在坚守这份职业。

已经 80 多岁的吴老伯,仍然在为周边邻居修理锅盖。

今年刚满 99 年的老药店,已经传到第三代人的手上了。

曾经开电器修理店的丁师傅,现在只是偶尔修修自己的电器了。

街边的水果摊。

老街边上的小洋房。

双喜字尚在,可已人去房空了。

百余年历史的老房窗。

骑行在老街上的人们。

萧条的大牌头老街一角。